第1章

<斩青丝:第一皇妃> 纳兰初晴

简介:

一块玉玦,他情牵十年。

第一美人的二姐散布谣言毁其名声,夺了本该属于她的恩宠,抢了本该属于她的夫君。

***

她倾心相付,换来的是……

“凤浅歌,你对于本王的价值仅止于此,本王的王妃永远都不可能是你。”他冰冷绝情,在他们大婚之夜,将她送入他人洞房。

她之于他,不过是一味解药,不过是一个替身,不过……是一颗换得他心爱女子的棋子。

***

她本国色天香,却被人以为丑陋无比。

她本是他寻觅多年的女子,他却将她的姐姐错认,呵护了十年。

她本是他的妻,却让他一招花嫁错嫁,失之交臂。

真相昭然,佳人已去。

数年之后,新皇立后,她一袭凤袍如火,灼痛了他的心。

****

凤浅歌,锋芒暗敛,不争不抢,难逃命运捉弄,不堪一世情劫。

萧飏,心深似海,权倾朝野,一招花轿错嫁,痛失一生挚爱。

修涯,润似春风,内心狠绝。赌上命中所有,为她逆天改命。

楼暗尘,魅惑似妖,野心勃勃。为她巅覆皇权,一生后宫虚设。

第一章 引子:同归于尽

盛和饭店顶层,奢华的舞会,身着紫衣礼服的女子与面前的优雅男子翩然起舞,每个一个神情动作都是完美的契合。

女子瞥了一眼宴会厅的吊钟,红唇微扬:“时间到了。”

“凌晨两点,锦江大桥。”男子优雅在松手,女子一个旋身与旁边的一人交换了舞伴。

女子对着新舞伴浅笑嫣然,这样的风情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面前的男人眸子一掠而过的笑意,大手移到女子的腰部微微摩挲,眼中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一曲毕,男人迫不及待地拉着女子退到洗手间急切拥吻,一手急不可耐地顺着女子的大腿朝上抚去,遇到阻碍,他面色顿变,还未开口,面前的女子已经拔出别在大腿处的MK23手枪,一枪毙命。

十一点半,女子迈着婀娜的步子踏出饭店,一拔手机号:“110吗?盛和饭店发生枪杀案。”对方还未来得及询问,素手一扬手机被扔进了喷泉池中,银色的跑车驶出饭店。

凌晨两点,银色的跑车停在锦江大桥,她低眉把玩着颈间的坠子,那是一颗通体血红的珠子,上面繁复的花纹拼出一个字:殇。她指尖抚过上面的花纹,霎时间感觉有什么从指尖传至心底,那一刹那仿佛心跳都停止,她触电般地收回手。

突然间一阵刹车之声传来,大桥两头驶来数辆黑色轿车,刺目的灯光中一名身着西服的男子缓缓走来:“今天是你在煞星的最后一天了,我来送你。”

她优雅下车望着对面的男子妩媚一笑:“谢谢,可是……我舍不得你。”

“轰——”她身旁的跑车突然爆炸,车内的C4炸药足够炸掉这座锦江大桥。

耀眼的火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出现一抹血光,渐渐笼罩整座大桥,诡异而妖艳。

“浅浅——”

“浅浅——”

……

谁的呼唤萦绕耳际,如此温柔而沧桑。

她恍然忆起,自己还有另一个名字。一个被她遗忘了十年的名字,方浅予。

十年前,有人说她命属孤星,一生与鲜血结孽缘,不得善终。

那一年,她家破人亡。

那一年,她成了煞星杀手。

————

苍月王朝京都城,残阳似血。

佑大的院落一片死寂,偌大的院落显得格外死寂,萧瑟的秋风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刮进屋内。软榻之上襁褓内的孩子似睡得格外香甜,一阵风过她霍地睁开眼,那么多的炸药,她竟然没死?

她欲起身去看个究竟,手上却使不上半分力气,抬手一看,差点没惊得晕了过去,她的手什么缩水成了婴儿的手了。

耳际忽地响起守墓老人的话:它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穿越?不带这么玩的吧!

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迅速奔至榻前拿起被子便盖住她的脸以手捂住,隐约听到有人说话,隐隐带着哭声:“孩子,你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命不好在这个时候出生。”

她渐渐感觉窒息,想要反抗奈何自己如今只是一初生的婴儿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能任人宰割。

是什么样的人,如此恶毒连初生的婴儿都不放过。

正在这时另一女子冲入屋内,看到那一幕大惊失色,上前将榻前的女子拉开,那女子却一把将孩子抱起一手取出怀中的小瓷瓶将透明汁液灌进即将断气的婴儿口中。

旁边的女子哭着将孩子抢过去,泣不成声道:“小姐,她是你的骨肉,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下得了手。”

她顿时如遭雷击,又不禁觉着可笑,要杀她的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拼命想睁开眼看看那那弑杀亲生骨肉的女人是谁,却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白色光影,听她言道“把她送出去,我的女儿……已经死了。”

抱着她的人拿袖子擦着她脸上的水渍,泣声说道:“孩子,来世找户好人家再投胎吧。”

她渐渐失去意识,连死都死不安宁,还要这么折腾她一回。又是谋杀,又是毒药,这回该死彻底了。

此时她尚不知等待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命运?

第二章 缘起赠佩

昭和7年,阳光明媚,春风和暖。

宁城位于汴京城西方,泾河自城中穿过。宁城虽小,却也繁华。却也繁华,热闹非凡的大街,琳琅满目的店铺,让人目不暇接。

泾河桥上站着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他低敛着眉望着桥下,袖中的手紧紧收握成拳,水面映着他的面容,清俊非凡,眉眼之间透着几分贵气。

河边枊荫之下身着碧衣的女子靠着树望着桥上的少年,精致的小脸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辰角勾起一抹冷笑,举步朝桥上走了去。

少年依旧站在原处,俨然成了桥上的一座石雕般。

“为什么不跳下去?”一道清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少年陡然一惊,扭头一看,见一碧衣少女站在背后,容颜清丽,衣着打扮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他冷冷地望着对方,显然不满意被人所打搅。

碧衣少女笑盈盈地走到桥边,低头望了望桥下流水,点了点头:“这里水够深,跳下去应该能死。”

少年不语,面色微愠。

“你瞪我作什么?你不是想寻死吗?站了一个多时辰也不往下跳,我有点着急。”碧衣少女笑颜如花。

少年沉默,面色极其不悦。莫说是他,有哪个人听到别人催自己去死的能高兴起来。

碧衣少女望了望四周,又道:“这里来往的人有点多,跳下去也会被人救了,沿着河往下走,下面有座旧桥,那里没什么人过,更不会有人拦你。”那神情语气好似是在介绍客栈酒馆般地随意。

少年气得面色发青,对方见他不说话,继续道:“你要是不知道路,我给你带路也行。”铁了心今天要看人家跳河寻死才心甘似的。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却未说出一个字,转向疾步走开。碧衣少女抿唇一笑,尾随其后。这么小的人干嘛动不动就寻死,她方才要晚过去一步,他一准跳下去了。这下了人家死的心情全让她给搅和了。

她不是什么善心大发,而是眼前这一幕太过熟悉,让她心生感触而已。她瞧见少年外袍内的衣服是一身孝服,想必是失去了挚爱的亲人才会如此绝望。

蓝衣少年真的朝旧桥走了去,碧衣少女随在其后哭笑不得。他怎么这么老实,少年在石阶处坐下,她悄悄上前到他旁边坐着:“你要实在难过想哭就哭吧,我肩膀借你。”

少年依旧未搭理她,直接视她为无物。

“他(她)将你带到这世界,给了你生命,是希望你以过得好,人生来都会经受这些生离死别,若都如你这般,那又何必出生?”虽然不清楚对方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但这种心情她再熟悉不过。

少年微一震,眼底的绝望之色渐渐敛去。

“死者已矣,生者将往。有人说人死了会化作天上的星辰,也许他(她)就在天上看着你,祝福你。”碧衣少女笑着说道。

少年闻言转过头看着她,黑眸清澈如泉。

正在这时,几个家仆寻着河岸来到桥边,冲她唤道:“小姐——,小姐——”碧衣少女闻言转头看了看,伸手将颈间的一块玉玦解下,玉色上乖,价值不菲。

“这个是玉玦曾经给我带来福气,现在送给你。”碧衣少女将玉玦交到少年手中“祝你好运。”

家仆看到桥上的碧衣少女面带喜色前来:“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夫人找你半天了。”

碧衣少女起身准备离去,少年微一愣抓住她的手,她笑了笑道:“我该回去了。”

少年默然,想开口说什么,却未发一语。低眉在她手心写道:谢谢!

碧衣少女随家仆刚走下桥,马车便停在路口,锦衣华服的美妇掀开车帘:“歌儿,不是说好在客栈等着,我一回来就送你回无量山?”

少女乖巧地笑了笑,上了马车:“我将来在山上要待十年,临走前当然要看看嘛。姐姐呢?”

“已经让人送她回京了。”少妇瞧着女儿苍白的脸,面上满是担忧“早知道会让你犯病,就不该接你回来。”

少女笑了笑,侧头望向车窗外,依稀看到桥上一抹蓝色的身影。

第三章 被拒之门外的新娘

昭和17年,苍月王朝汴京城。

她是苍月王朝最幸运的女子,却也是最不幸的新娘。

寒风咧咧,华丽的花轿窗幔被吹开,轿内新娘的盖头掀起一角露出精致光洁的侧脸,清冷绝艳。她就是当朝相国府的三小姐———凤浅歌。

世人皆知,凤家三小姐是个病秧子,传言她形如枯槁,奇陋无比,是短命之相。但她却命好地被赐婚给苍月王朝最优秀的男子,让汴京上下不少女子心生妒恨。

送亲的队伍停在一座庄严气派的府门外,门上方,镏金巨匾上龙飞凤舞写着五个大字:九章亲王府。这便是四皇子萧飏的府第。

这场婚礼成为京都上下瞩目,四皇子文治武功皆是冠绝天下,运筹帷幄绝胜千里之外,屡次助苍月帝角燃眉之急,江湖人称其为无缺公子,世间最完美无缺的男子。圣上敕封为九章亲王。这是当朝唯一一位誉有亲王封号的皇子,亦是凤浅歌所嫁之人。

然而此时,王府未挂一丝红绸,未贴一个喜字,更离谱的是大门紧闭。

身着暗红锦衣的媒婆,望着紧闭的王府大门,她一生撮和的良人无数,偏偏这样的还是头一遭,花轿临门夫家闭门不接。奈何这是皇家的亲事,这闭门是当朝亲王,她哪敢有半句闲话,只是眼见着大雪将至,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朝主办婚事的宁公公问:“宁公公……这吉时都快过了,四皇子也不见出来,如何是好?”

宁公公眉头紧皱,太婚之事圣上及太后千叮万嘱要妥善处理,可是如今四皇子不来迎亲,那又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这可如何是好。沉思片刻之后,朝一名带刀侍卫耳语了几句,侍卫匆匆离去,进宫禀报太后。

说话间,鹅毛般的大雪自天际飘落。

寒风中的迎亲队伍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吭一声,这是皇家的婚事一个没伺候好都是掉脑袋的事,谁也不敢有怨言,只得咬牙冒雪等着这府内的人什么时候大发慈悲能开门。

轿帘掀起一名相貌清秀的丫环探出头来,面带愠色:“宁公公,这天越来越冷,我家小姐自小体弱受不得寒。”古往今来有哪个新娘子被未来夫婿关在门外待在这冰天雪地里。

宁公公面带难色,急步到花轿旁恭谦道:“三小姐,四殿下刚从边关还朝,本来是定好今天回京的,许是路上有事耽误了。”

“有事?什么事比成亲的事还大……”丫环不由为主子忿忿不平。

“琉香!”凤浅歌低斥道,虽然十年未曾回京,但她知道四皇子早在三天前已经回京,此时人就在王府之内,只是对她这个新娘子不满意而已。沉吟片刻之后侧头朝琉香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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